文艺论文
戏剧是否可以独立于“道具”而存在?
时间:2022-01-03 19:22 所属分类:文艺论文 点击次数:
与小说采用叙事的形式不同,戏剧是通过演员(活着的)演绎居中人物(活着的人),向观众(活着的人)展示,这也是其本质特征。身为小说家,对于一件简单的事情,就能用成千上万,几十万的语言进行详尽的描写,比方说巴尔之特在《高老头》中对“伏盖公寓”极其详尽的描述,尽管一般人都喜欢用“形象逼真”,优美的词句,如《活着》赞扬了小说家高超的写作技巧,但这样的描写却归于空虚,阅读功能依靠自己的想象来间接感知、体验,但却很难得到直接的感觉。但戏剧却不同,它是通过真实的故事情节,场景来表现,是与观众面对面地呈现,没有虚伪的东西。从理论上讲,戏剧表演的舞台失了没有“道具”的存在,只有“道具”的多少,典型的有《新房客》里满是家具的房子,还有《等待戈多》中少数几根绳子、树木等。可见,舞台上的戏剧是不会没有“道具”的。
然而,对于戏剧舞台上“道具”的设定,并非单纯根据物件的多少来设定,因为“道具”的设定是根据戏台的内容而定的,繁复和简练有其存在的合理性。至于戏剧中“道具”的使用是否合适,作者考虑的关键问题是“道具”是否与戏剧中的人物和情节内容有密切的、必然的联系,也就是“道具”能否做到“各得其所”。作为荒诞派戏剧家尤奈斯库的经典作品《新客房》,剧中的房间,门和窗都被“道具”堵住,整个房间里都是家具物品,甚至家具塞满了整栋楼,阻碍了居民的通行,最终导致了城市交通的拥挤,塞纳河的堵塞等问题。新租户还因为家具的隔断而与世界联系。本剧作者巧妙地利用“物”来突出戏剧的主题。一切生活空间都被物质占据,妨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创造了一个压抑的舞台气氛,在这一环境中,任何事物都受到事物的制约,物几乎超越了人而成为舞台,甚至成为生命的主人。戏剧这种安排,突显了西方国家对物质的压迫、扭曲、压抑的主题。这种处理方式,富给“财宝”象征寓意,虽然是荒谬的表现手法,但其中蕴藏着深刻的哲理。在特定的行为环境中,“道具”的设定必须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因为剧作者可以选择,在设定“道具”的时候,是无法跳出具体的戏剧情境,主观随意设定的,由于如此设定“道具”极有可能引发对“道具”的过度适应或形同虚设。“如果一出戏真的开演,墙上会有一支猎枪,那支猎枪在情节结束前,一定要鸣枪,不然那支猎枪才会响,否则就是多余的”。
经典戏剧中的空白台词、典型人物、时空流线、故事情节等是经典戏剧的重要特征,但现代戏剧由于反传统的特点,放弃了这些内容。但是,如果现代派戏剧也以这样的态度来看待“道具”,那么这种情形下,戏剧是否可以独立于“道具”而存在?
“荒诞派”是现代戏剧中一个十分典型的流派,它的剧作家一方面把故事情节删去,对人物进行肢解,另外,把剧本的角色削弱,「纯戏剧化」是他们所追求的,滑稽剧作家尤奈斯库曾说过:“我试图用一些物件来使我们人物的局促不安和用道具来表现出来。将动作转化为视觉图像…我就是这样尝试扩展戏剧的语言”正是该流派追求“纯戏剧性”的体现。在荒诞派的戏剧作品中,词汇逐渐被“道具”取代,词汇的精妙作用逐渐消失。戏曲表演中,视觉意象总是被剧作家所强调,疆场要达到这种效果,往往使用象征、荒诞、破碎等舞台效果调动观众的情感体验,如垃圾箱外漏的人头、藏在地上的身体等;现代社会,更多地运用高科技舞台技术,透过幕布、声效营造逼真的舞台气氛,通过对这些手法的运用,使戏剧更加生动、形象地向观众展示,可见,而道具则具有语言和其它艺术手段无法比拟的功能。像《椅子》、《阿美迪还是脱身》,主角们几乎无处可站,像是“尸体”和“椅子”这样的“道具”。而且剧作家正是通过这种形式来突出世界的丑恶和荒诞,更显示了这种社会中人的痛苦、惧怕和压迫,人们变得没有理想,无所作为。但是,如果剧作者没有设计出这种寓意的“道具”环境,那么在突出作品主题时就会花费大量的台词对话。从这里不难看出,用这些“道具”所创造的丰富形象的视觉体验要比单纯引起听觉的台词更多地刺激,更能激起观众的兴趣,从而产生心灵共鸣。所以,在现代派戏剧中,故事情节并非非常完整,既可缺乏典型的任务塑造,也可减少甚至忽略台词,但“道具”必须必不可少。西部现代戏最大的特征就是反传统,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放弃“道具”这一重要因素,相比较而言,作为非常重视对古典戏剧继承和发扬的现实主义传统戏剧,自然更应注重“道具”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