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论文
中国古典诗歌所说的“象外之象”或“弦外之音
时间:2022-08-10 22:23 所属分类:文艺论文 点击次数:
1.图像,图像层
人的内心世界生动多变,具体而微,“就像森林里的灯光一样幻,相互交叉重叠。”符号,图式层只是粗线“勾勒”,充满暗示和不确定性,不足以清楚地呈现内在。因此,艺术符号或图案必须结合起来,形成一个丰富而生动的有机整体,即形象和形象层。
此处所谓的“形象”它不是指艺术作品中主题(尤其是人物)的写照,而是指艺术符号和图式所呈现的感性总和。例如,在法国画家安格尔的《泉》中,不能认为“形象”也就是画面上扛着水箱的女孩和倾泻的泉水,更别说认为是肩扛着水箱的少女了,“形象”是女孩本身,尽管观众的眼睛和兴趣会不自觉地集中在她身上。因为画面的其他部分,比如女孩脚下的雏菊,背后的岩石表面,画面中女孩皮肤柔软细腻的感觉,迷人的线条,正面的构图,都有其审美意义。所有这些感性的存在都构成了绘画“形象”不可缺少的因素。作品的“形象”丰富、鲜明、生动,有内在的生命。这里通常有一种误解,即艺术“形象”通常只被理解为作品“再现”部分,特别是、绘画、雕塑等方面,“再现型艺术”很容易被认为是对自然和社会生活的“反映”或“模仿”。但作品中的“形象”还应包括抽象艺术和表现艺术中由符号和图式组成的审美形式。在抽象绘画或抽象雕塑中,只有纯线条、色块和体积。至于他们指的是什么(事实上,他们可能什么都不指),我们往往根本无法识别;在音乐等表现艺术中,我们只能听到一些有组织的音乐行动。这些形式或符号,连同它们的构成,也属于作品中的“形象层”。
需要指出的是,作品中的作品“形象”即使是对外界的复制,也不等于对外界的复制,即使是“形象”它是具体的,现实的,也不可能是绝对客观的。“没有绝对的现实主义,也没有公正或绝对忠诚的自然正义,任何现实的复制都不是自动和机械的。”事实上,任何艺术作品及其“形象”它们都是意向存在物,形象“此在”,意指“彼在”。艺术家不是机械的存在,他再现了客观世界,“主要是从这个世界上提取一个确定的、有意义的对象,使之成为自己的财富,并不断地把我们带到这个对象上。”这就决定了艺术作品中的形象层不可避免地具有艺术家的意图。从这个意义上说,作品中的作品是不可避免的。“形象”也就是“意象”。
作为审美范畴,“意象”这个词最早是由意象主义诗人庞德提出的。“意”与“象”它的存在一直是艺术作品构成的现实。一般来说,所谓所谓的所谓所谓。“象”即上述“形象”,是指作品的外在“显相”;而“意”则是渗透在“象”一些倾向或一些朦胧的意义。“意”与“象”无论是在意象派诗歌中,还是在其他流派或风格的诗歌中,还是在其他风格的艺术作品中,都存在。例如,唐代魏庄的作品《菩萨》·每个人都说江南好,充满了鲜明的画面感。但这风景如画,其实渗透着魏庄对江南的深厚情感体验——对江南的依恋、热爱和痴迷,这正是字作之作“意”。因此,原本地理意义上的。“景”(江南)在这里变成了情感体验的沉浸“景”词人的情感呈现为“景”之“情”。“景”与“情”,“象”与“意”一个融合的地方,由此形成了一个关于“江南”的“意象”。
叶朗先生说:“审美形象是在主客体之间的意向结构中产生的,只能存在于主客体之间的意向结构中。”在这种结构中,审美主体倾向于对象,通过体验,获得,获得“意”于“象”,“象”因“意”见。因此,“意象”这种结构中的审美主体是审美主体“和弦”。
2.意蕴层
大多数具有持久魅力的艺术杰作或作品,除了它们之外,“形象”或“意象”除了表现出深刻的审美意义外,还有一种令人难忘的意义。意义不是作品结构中的现实,而是由审美主体的意向行为引起的“盈余”意义。宋代范温说:“有余意就是韵。”主体的“意向”将作品引向本文(有限)“形象”或“意象”组成)以外的广阔空间此时发生了意义“盈余”或“增值”,即意蕴。因此,意蕴层是艺术作品结构中最深刻的一层,仿佛行星的虚幻“光带”相当于英伽登对文学作品的结构分析“形而上质”。荚伽登认为,伟大作品中的再现对象层可以呈现“崇高、悲剧、恐惧、震惊、神秘、丑陋、神圣、富有同情心”等特征,既不是客体性的,也不是主体性的,“通常在复杂而根本不同的情同的情况或事件中,作为一种充满情境的人和事物的氛围,并以它的光穿透一切。”
这种由“意向”或“意境”哲学意义实际上是中国古典诗歌所说的“象外之象”或“弦外之音”。受老庄哲学和禅宗思想的影响,中国古代文人不是很好“滞于外物”或者执着于观相,总是试图“把握宇宙万物的本体和生命“‘道’”或者试图在色相中理解“禅”。然而“象”但总是有限的,主体需要超越这个有限的“象”或“色”,在“象外”探寻“道”,在“色空”中悟得无上正等正觉。谢赫在《古画》中说:“若拘以体物,则未见精华;若取之象,方厌膏胖,可谓微妙。”这就是这个意思。唐代以后的古典诗歌往往尽力追求“象”另一种神秘的意义,即“象外之象”。“只有这种象外之象-境,才能体现宇宙的本体和生命的道(气)。”司空图在《与极浦书》中引用了戴叔伦的话:“诗人的景色,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能置于眉睫之前。”既然宇宙万物的终极“道”不是在这个有限的形象中,而是在“象外之象”或“景外之景”因此,诗人和诗人总是试图通过一幅看似平淡的画面创造出深远的意义“意境”。刘禹锡《乌衣巷》写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夕阳斜。在过去,王谢堂前燕飞进了普通人的家。”在这里,朱雀桥、乌衣巷、野草花、夕阳、飞燕、百姓家等都是诗人眼前所见,是有限的“象”然而,诗人(包括我们的读者)从这个有限的形象直觉到王朝的沧桑,人生短暂的凄凉和无奈,顿悟到世事无常的深刻哲理“有限”领略到“无限”。
意义使艺术作品超越了自身,超越了有限的时间和空间限制,使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文化圈的读者或欣赏者能够通过直觉或顿悟艺术作品的深刻意义。因此,意义层使艺术作品保持了长期的魅力。
以上是对艺术作品结构的一般分析。需要指出的是,不同的艺术作品在其结构上有自己的特点,或者在某一层次或某些层次上相对鲜明或突出,或者不那么明显。例如,许多现实主义绘画和雕塑作品在意义层面上可能没有形而上学的哲学;抽象绘画、雕塑作品和古典音乐在符号和图式层面上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因此,读者或欣赏者在阅读或欣赏艺术作品时,不必一步一步地坚持这里的一般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