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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论文

70后诗歌必须警惕自身美学的危险

时间:2022-12-06 23:04 所属分类:文艺论文 点击次数:

为了使诗歌获得原始的效果,诗人经常通过扭曲、断裂、跳跃和激发语象板之间的快速碰撞来完成语言“诗想”,将不同质量的语象拼贴成共时状态或图片,进行暴力组合;甚至是语言的泛性转喻。例如,从时尚中获得快乐的新鲁莽汉主义者胡继东是一个充满文字的快乐人。他试图在写作中让自己快乐,快乐为最高标准,不考虑文本传达什么。在《hola,胡安这样写:“hola,胡安。他们称/你的文学史尊DonJuan/读成小家碧玉:董娟。//……有人认为沉默是金,有人/只相信沉默是射精。而你/噪音中的空白是一团/乌贼的汁液,喷向沉默本身”它将新旧、古老时尚、电脑词汇、外语词汇、四川土话等质地与词汇相悖“一锅煮”体验词汇组合中自由与文化施暴的快乐。尤其惹眼的“下半身写作”为了达到讽刺的目的,解构语言本身,加强性意识的渗透,使具有固定意义的词语成为具有新性色彩的词语“泛黄色化”专用术语。70后诗歌的结果可以让诗人体验文化“施暴”重建世界的乐趣,拓宽语言表达的范围和领域;但在某种程度上,它也破坏了语言的纯洁和标准化,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尴尬。“段子”70后诗人胡继东在网上与尹丽川合作“过招”时坦言:“色情的成分一直是我诗中的一个重要元素,但有些人对色情本身更感兴趣,我对色情中包含的其他东西更感兴趣”,“没有讽刺,我对间离和荒谬的色情场景不感兴趣”这其实是整个70后诗人群体的告白。也就是说,70后诗歌沿着第三代诗歌青睐的口语叙事之路奔跑,标举以游戏笑话为特征的新口语;而为了增强快感,我们习惯于搅拌荷尔蒙叙事和简化素描、幽默笑话等,热爱色情本身,更喜欢处理色情本身的喜剧感、冲击力、想象力的快感和混合的经验/语言状态。如胡续东的《诗歌债》:“蒋浩的胡子颤抖着伸过来,/写诗了吗?——一只老老鼠/钻进大象鼻子一样害羞,/‘锤子,你写了吗?不,不。面对面/抓脑壳,叹息,狗日,/好久不写诗,头皮屑/长这么多……”偏离美的内涵的探索与后现代主义文本相似。它接近小说、戏剧和散文,呈现三维结构和意义,但看不到意义,消除了崇高和非崇高的界限。在南方人的《看芭蕾舞》中,高雅的看芭蕾舞是:“几个踮着脚尖的哑女孩/把嘴挂在剧院的墙上/哼着小调//灯光被诱惑/开始在女孩的裙腿之间钻来钻去/幕布,风景和烟花/什么都没看到”,“第一次看芭蕾/我想到的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鼓掌/但我还是想了很多”表达无聊琐碎的色情想象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它们也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它们完全被处理成粗俗的色情笑话。荷尔蒙嘉年华的身体写作只是身体快乐的身体诱惑,但并没有上升到审美的高度。
这种“段子”写作风格,有时不直接和盘子,而是表现出间离的放松,讽刺的状态,这可能是70年代后诗人克服,抵抗痛苦生活的策略。“在我们家乡的路边商店/那些穿着红色裙子和红色鞋袜的女孩/头上戴着像鸡冠一样的红花/那是她们的工作服//那是我们家乡只有新娘穿的衣服/路边商店的女孩/每天都要做新娘”(盛兴路边店),原本是强颜卖笑的酸楚,但经过诗人的远距离嘲讽,有趣的因素渗透,仿佛被解决了很多,其实更重。恐怕李师江的校园记忆是最重要的“肆无忌惮”典型地说,诗中写道:“整个校园哼哼唧唧/只有教授还在教我们/学会当老师,行为世范/报答老师/我把用完的避孕套/埋在土里”,以一个“埋”动作回报老师的道德关怀,完成诗歌的讽刺,消解“道德”标准化同时宣泄了校园嬉皮士的原欲。70后诗人这种看似讽刺的思维方式,其实和道德底线之外的思想倾向是相互表现的。70后诗歌这种流行的诗歌“段子”式书写,“一地鸡毛”风格的叙述,因为是寻找刺激、休闲和快乐的结晶,游戏和娱乐是他们的全部目的,所以深刻;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诗人的生活状态和情感取向。只是高度随意、罗嗦、直白的后现代主义狂欢“话语膨胀的特点”,第三代诗了第三代诗歌前口语内向、克制、谨慎、清新纯洁的本质,缺乏悬挂思想和真理的深度导致了诗歌的大量流失;由于对历史文化的虚无态度和对社会问题的冷漠,许多诗歌真的“诗到语言”诗歌似乎成了语言拼盘,诗人玩弄现代文明“七巧板”。
应该说,70后诗歌开启了深入人类生活的各种可能性,表达上的诗歌“快乐”特点指向文学写作的游戏本质;然而,在写作方向和诗歌主张方面,他们并没有实现过去诗歌的本质动摇。他们的叙事、戏剧性、个性化、新口语和日常主义表现只是20世纪90年代先锋诗歌和第三代诗歌写作策略的复制和模仿;甚至他们也没有足够成功的艺术模式来赋予70年代后的诗歌概念以深刻的内涵。运动主义和江湖主义的取向降低了写作的难度。作者的文学结构不完善,需要先锋到死的狂热和浮躁,使得70后诗人留下的许多文本基本处于即兴写作的准备期。“还沉浸在个人固有的写作热情中,还没有得到理性的渗透和积累”(4);“它在于诗歌的象征、隐喻和功能的萎缩”(5)在口水化后口语倡导的推动下,网络写作的快速发展导致写作更加随意快捷,表达过于急噪粗糙、帖子、笑话、卡通游戏文本“泛滥成灾”诗歌只是身体的分泌物,许多不动脑筋的集体仿写,导致诗歌实际上是“假小空”它过于理解,冗长而分散的传达休说不能整合语言和经验之间的复杂关系,这与诗歌最初的含蓄和简洁相去甚远。因此,在以口语颠覆意识形态写作的同时,70后诗歌必须警惕自身美学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