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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艺术的主要空间表达背景
时间:2022-11-30 23:23 所属分类:文艺论文 点击次数:
值得注意的是,从20世纪60年代青年叛逆文化演变而来的青年文化并没有真正出现在欧洲和美国,而是出现在东京,这与东京特殊的文化背景有关。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东京实际上有三个文化特征:第一个是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际城市,最优越的城市物质生活,最强烈的城市虚无感,最发达的流行酷文化,快速的国际信息;其次,与纽约冷战前后的意识形态斗争中心不同,东京主要是一个公民社会,精英知识分子的文化影响很小,使东京更早进入意识形态公民资本主义社会,作为一个资本主义城市更纯粹;日本本身具有审美青年文学传统,如性和殉难,也提供了文学根源。
大岛早期反映战后日本社会的青年电影和村上春树反映全球资本主义时代东京生活的小说背景,实际上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青年艺术兴起的背景相似。此外,村上春树和大岛的作品实际上并不是很日本化,他们的作品可能代表东京文化,但不一定代表日本性。也就是说,青年文化以国际公民资本主义城市为核心背景。
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社会经济的快速增长和未来意识形态的社会变革,使自由市场经济、城市化、跨国经济和全球文化,以及物质主义文化的快速增长开始影响中国,使70年代的一代人直接面对上一代没有经历过新的青年成长环境。这些环境已经成为许多青年艺术作品的主要视觉背景和图像来源,青年艺术实际上形成了一套以经济增长为背景的视觉语言。
“大都会”它是青年艺术的主要空间表达背景。杨勇、杨福东、杨凡、何岸、曹飞等主要艺术家都生活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日益全球化、商业化的大都市。杨福东的《第一个知识分子》的背景是上海陆家嘴的摩天高楼。在通往摩天高楼的主干道上,杨福东虚拟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的形象,他想和谁打架。事实上,这张照片模拟了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新环境、物质主义、大都市的个人绝对孤独、经济结构的制度统治、处处受伤但找不到受伤根源的道德困境,成为这一代青春残酷的新根源。事实上,杨福东的表达方式与许多青年艺术相似,即将内心转向外部虚构形式和现场形式的寓言。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中国社会转型,大都会“挪威的森林”这种残酷的青春经历实际上已经成为20世纪70年代出生一代人的情感舞台。这种残酷的青春表达背景与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初的艺术有根本的不同,即它不再以政治社会的单一整体意识形态结构为舞台背景,而是以城市为多元化的公民社会文化为背景。20世纪90年代,大都市文化表现为全球化、成熟的商业文化、高度的城市公共服务和大众传播体系的深刻影响。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大都市文化进程实际上是一个去意识形态的过程。在视觉图像中,它也具有去意识形态化的特点。
“感伤的男孩”和“都市酷女孩”是青春艺术的主体形象。“感伤的男孩”在尹朝阳的《青春远去》系列中,它表现为一个自我矛盾、情感混杂的青春主体,而不是一个左翼青年或乌托邦青年的形象,曾经受到伤疤绘画和新一代绘画中政治意识形态的影响。“感伤的男孩”人们不再有明显的青年知识分子色彩,也不再有拯救世界的倾向和社会叛逆的态度。社会判断的道德情感模棱两可,自我形式不确定。尹朝阳在20世纪70年代创造了一个更严肃的主体,试图把握自己的方向,但他们不再像20世纪60年代的精英青年那样有完整确定的意识形态和乌托邦想象的参考系统。这也是青年艺术主体形象的特点。田荣的绘画也有类似的主体描述,但他的匿名生活系列更注重青春的表现,尤其是对这一代脆弱敏感的心理特征的描述。
“都市酷女孩”在杨勇的摄影《青春残酷日记》(1999年)中,它表现为一种大都会难以忍受的个人空虚、虚无和孤独的自我处境。事实上,深圳比上海更像东京。杨勇的形象在经济增长时期具有麻木而戏剧性的城市残酷感。例如,时尚女孩站在城市晚上街道建筑工地的石墩上点烟,就像一个绝望的天使;躺在个人公寓的沙发上,或者站在阳台上,用玩具和手枪无聊地瞄准对面的公寓楼。尹朝阳和何森在2002年左右的主要形象也是一群时尚女孩以颓废的态度吸烟。他们有小资产阶级的情感吸引力,但他们莫名其妙地不快乐。“都市酷女孩”在青春艺术中,它实际上代表了7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不同于上一代的内心情况和自我特征,即这一代人生活在城市森林的物质主义包围中,而不是上一代的政治意识形态。他们时尚,有情调,生活闲散,敏感,爱逛百货,泡酒吧,网上聊天,也性开放。他们的物质生活比上一代丰富得多,但他们是无聊和不快乐。
在视觉形象上,“感伤的男孩”事实上,它反映了70年代后意识形态时期自我和道德情感的混合和模棱两可的主体特征;“都市酷女孩”它更倾向于展示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所面临的全球物质主义和城市虚无的精神困境,以及20世纪90年代兴趣。
“国际流行文化”它是青春艺术的主要文化背景。20世纪90年代末,郑国谷的一些表演摄影主要展示了一群年轻人模仿香港和韩国商业电影中的视觉形象和生活方式,如各种颜色的头发、集体生活、战斗、威胁女孩和其他亚洲新兴工业国家城市的混乱形象。杨帆的绘画也展现了服装和化妆酷文化对70年代都市青年女性自我表象的影响。杨帆的绘画总结了广州女孩的种种影响“酷像”这些来自时尚杂志、电视和商业电影,商业广告中的酷像属于鲍德里亚所说的消费社会的女性“仿像”消费。郑国谷和杨凡都表明,国际流行文化填补了上世纪70年代在现代化进程中出生的意识形态,即消费社会的意识形态填补了政治去意识形态后的空缺。在审美方面,他们都描述了来自中小城市的年轻人如何在全球文化的影响下迅速地方化,以及亚文化成长的出现,以及他们投资于自我转型的残酷。
在视觉纹理方面,青年艺术实际上有自己的审美语言和图像元素,这是基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中国城市文化的快速发展和去意识形态市民社会的崛起。因此,在青年艺术的审美和视觉风格背后,它本质上包含了这一代人自我主体性和情感特征的根本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