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自入关至鸦片战争以来，在军事上奉行“骑射为基础”的原则，在军事人才的选拔上遵循明朝的武术制度。在教育上，他们只注重军人的弓马骑射技能，而忽视了对军官的理论教育[1]13-14。随着时间的推移，八旗和绿营越来越放松，失去了活力。无论是面对西方殖民者的入侵，还是镇压国内农民起义，他们都失败了。为了挽救统治危机，清政府利用汉族官员组建团训，引进西方武器，改进装备，用西方方法训练士兵，开启了军事现代化进程。军事教育的改革是晚清军事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始于洋务运动，在清末“新政”期间迅速发展，直到清朝政权被推翻，对中国军事现代化进程产生了深远影响。

 

晚清军事教育改革的历程

 

从时间上看，晚清军事教育改革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洋务运动时期，是军事教育改革的开始和初步发展阶段；二是清末最后十年的“新政”时期，晚清军事教育发展迅速，形成了完整的学校军事教育体系，大规模派遣军事学生，极大地促进了中国军事现代化进程。

 

（1）洋务运动：军事教育改革的早期发展

 

晚清军事变革始于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湘军、淮军引进大量西方枪支装备军队，逐步取代八旗、绿营成为主力军。湘淮军统帅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在镇压太平天国起义后期，利用当地督察的优势，建立了兵工厂、造船厂，开展了30多年的洋务运动。军事现代化是洋务运动早期的主要目标，军事教育改革作为军事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开始实施。

 

1.清代海军教育改革的开始

 

受两次鸦片战争的影响，清政府认为外部威胁主要来自海洋，制造新船舶，创造新水师，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洋务领袖曾国藩说得很清楚：“渴望自我完善，总是以政治事务、人才为首要任务，学习炸炮，学习轮船。[2]748“现在和议已成，中外贸易，是否有交通，购买洋器，尤其是名正言顺...然后试用，但一两年后，火轮船是中外官民通行的东西，可以压制和扭曲，可以勤奋。[3]1603巩固海防是当时清政府的共识，左宗棠在这方面的成绩最为显著。左宗棠担任闽浙总督后，创办了福建船政局，制造新型船舶。为解决人才问题，1866年，左宗棠奏请创办了船政学校，分前堂和后堂，前者？W学习制造，后者学习驾驶，分别用法语和英语授课，招收精通语言的孩子入学[4]19。1877年1月，李鸿章建议福州船政学校派学生到英法学习海军。经李鸿章与丁日昌、沈宝珍商量，选取30名学生到英法留学[5]1125。此后，福州船政学院共派出三期100余人赴英法留学，极大地促进了清朝海军的建设。

 

洋务运动时期，海军领域的军事教育改革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建立新学校，学习西方知识，二是派遣国际学生学习欧洲强国的船舶制造、船舶驾驶和海军指挥技能。在此期间，清政府建立了近十所水上学校，除了福州船政学校外，天津水上学校还培养了一批当时的海军人才。这些海军人才被重用，特别是船政学校的毕业生，北洋舰队的管带从这里毕业。由于中法战争和中日战争的破坏，这些早期的新海军学校被摧毁了。中日后重建时，被命名为海军学校，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2.现代陆军教育改革的开始

 

与海军学校的建立和海军学生的大量派遣相比，陆军教育改革的步伐要小得多。虽然湘军和淮军早在20世纪60年代初就开始引进西方枪支，采用西方训练，但直到20世纪70年代才开始军事教学和军事学生派遣领域。1875年，直隶总督、北洋商务部长李鸿章选派7名淮军军官赴德留学，开创了中国现代军事留学的先例[6]65-68。从此，在甲午战争的近20年里，清政府陆军派遣的留学生规模无法与海军相比。

 

洋务派第一所现代陆军学校系时任直隶总督李鸿章于1885年创办了天津武备学校（又称北洋武备学校）。由于传统武术的存在，军事现代化的早期仅限于武器装备的改进，而军事准备和教育的进展缓慢，这也是新军学校成立较晚的原因。与海军学校毕业生的重用不同，陆军学校毕业生只从事军队的训练工作，其中大多数是下级军官，没有得到重视。中日战争的失败曾经使武器学校陷入了停顿。此外，与同期的海军教育相比，地方监督员创办的陆军武器学校标准不同，学制不同，学时短，知识浅，毕业生素质无法与海军相比。但无论如何，这些武器学校的建立极大地促进了清末陆军的现代化进程[4]27。

 

(二)清末“新政”：快速推进军事教育改革

 

甲午战争的失败标志着30年来洋务运动的失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大量军舰海军人才的丧失，陆军的不断失败，也意味着洋务运动时期的军事变革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清政府军事落后的现状。从袁世凯小站训练到1901年清政府全面实施新政，军事教育改革是重要内容。在此期间，军事变革的重点从海军转移到陆军，变革的幅度和影响远远超过了洋务运动时期。

 

1.全国统一的陆军四级学校制度

 

中日战争的失败和八国联军对中国的侵略极大地震惊了清政府，作为新政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军事变革迅速启动。1901年，武术考试被废除。1903年，清政府成立了一个军事训练办公室，对全国军队进行检查和监督，并开始了建立36个城镇新军队的计划。军事教育也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军事训练办公室以日本军事教育为基础，制定了《军事学校办法》20条，建立了四级三级军事教育体系，最终统一了全国军事教育体系[7]74，支持其建立36个城镇新军队的庞大计划。 　　2.派遣大规模赴日军事留学生

 

在新政时期，军事教育的另一个特点是在日本学习军事已经成为一种热潮。与以往在欧洲学习相比，日本在地理、文化和习俗方面的便利条件，加上中日战争和日俄战争后日本国力的提高，使日本学习成为当时政府和人民的共同选择。从1898年到1911年，在日本学习的军事总数已经达到了1 000多人。其规模大、人数多、影响深远，对中国近代史产生了重要影响。客观地说，它不仅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准备了军事干部基础，而且创造了一大批民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将领、军事教育家和理论家[8]85。

 

纵观这一时期的军事教育变革，不仅在规模上远远超过了洋务运动时期，而且在教育内容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不再仅仅是学习西方技能，而是开始调整教育体系，进一步改变。与以往以欧洲为师不同，这一变革的重要内容是以日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