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渤海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一直非常落后。有史料记载“无墨，言语为约”（1），“无屋，根据山川挖地为穴，在上面架木，用土搜，像中国的壕沟墓，聚在一起生活。夏天有水生植物，冬天有洞穴”（2）；“妇人服布，男人服猪狗皮，俗以溺洗手面，诸夷最不洁”(3)；“死者穿着地埋，放弃衬土，没有棺材收敛的工具”（4）。然而，渤海民族是一个善于学习的民族。渤海成立后不久，渤海第一代王大橡荣多次向唐朝派遣学习先进的统治制度。文王大琴茂登台后，他积极“派遣使命写《唐礼》和《三国志》、《晋书》、《三十六国春秋》(5)等，全面引进儒家经典，学习中原地区的先进思想文化。

 

贞惠和贞孝公主是唐朝渤海国王大秦茂的第二个女儿和第四个女儿。两位公主的墓葬和墓志是考古界的重大发现，特别是这两座墓碑是渤海唯一发现的石雕文字，是研究渤海历史的重要考古资料。贞惠和贞孝公主墓志是典型的平行文字。墓志工整，典型，华丽的文字，简单的文字。它们与中原汉文学有许多共同点，反映了渤海文学与中原汉文学的交流和吸收。从这些文字中，不难发现墓志作者在中原文学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从而推断当时渤海的唐化程度已经很高了。墓志讲述了儒家文化和封建社会道德，记录了两位公主的生平事迹，成为研究渤海妇女教育的重要材料之一。通过将墓志与唐代妇女教育的一些材料相结合、比较和研究，我们可以了解渤海妇女的教育方式、教育内容等相关问题。

 

渤海国妇女教育的形式

 

渤海虽然在唐代建立了完整的教育体系，但中央、地方政府和私立学校都只对男性开放，还没有形成对女性的公共教育方式。除了宫廷、寺庙和其他地方，社会上还没有“女性学习”、“女子学校”和其他公共教育场所。从目前的文献记载来看，妇女教育基本上是通过家庭教育实施的，无论是贵族官员还是普通人。在家庭教育中，除了少数皇室贵族有延伸教师外，大多数都是由父母和其他家庭长辈教授的。

 

(一)宫廷皇族妇女教育

 

皇家女性的教育对象主要包括皇后、妃嫔、公主等地位高贵的女性。皇后和妃嫔一直被视为遵循妇女礼仪的典范。他们大多出生在一个著名的家庭，所以他们中的许多人在进入宫殿之前都有很高的文化素养和良好的妇女道德修养。作为宫廷女性的重要成员之一，公主和其他宫廷女性一样，一般都受过良好的道德修养和教育。虽然他们不能像王子和国王那样有服务员，但宫殿里会有精通诗歌和德才兼备的“女教师”作为公主的教师，教授妇女道德和才能。

 

贞惠公主墓志中有这样一句话:“早受女师教育，克比思齐，每慕曹家之风，敦诗悦礼。”(6)首先，“早受女师教育”显然意味着公主从小就开始接受教育，而“女师”可能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教育女性的老师，另一种是女教师。无论“女师”的含义是哪一个，都说明渤海国的宫廷女子教育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范和制度。下一句“曹家”是指汉代著名女性班昭，班昭经常进出宫廷，担任皇后和妃嫔的老师。“皇帝号召进宫，让皇后贵人师事，叫大家”(7)由于丈夫曹世叔的原因，她从丈夫那里得名曹大家。墓志中引用“曹大家”，不仅说明了公主对集博学、妇德于一体的班昭的向往和敬佩，也说明了班昭这样的才华横溢，节行纲纪的女性成为当时女性的学习典范。

 

同时，唐代宫廷女子教育体系更加系统和优化。初唐时期，宫内有一个内部文学博物馆：“宫廷教育博士，从九个产品开始。掌握和教授宫廷书籍、计算和艺术。一开始，内部文学博物馆隶属于中书省，以儒家学者为学士学位，掌管宫廷教育。武术后如意元年，改为习艺术博物馆，改为万林内教学广场，寻找旧。”这些教育机构负责后宫内人的教育。此外，宫内还有专门的女学士负责宫内文化教学。例如，宋若昭“自宪、穆、敬三帝，都被称为先生，六宫的妃子、国王、公主和女婿都向他们致敬。”（8）渤海国家的唐朝政策在教育方面也充分模仿了唐朝的制度。渤海国家在上京建立了中央教育机构的周子监督，在当地设立了医生和助教，负责地方和各学校的儒家教育。可以看出，渤海国在女子教育方面肯定会学习唐代制度，但不能像唐代那样完善，但从贞节公主墓志的内容来看，渤海国仍然非常重视宫廷女子教育。

 

（2）普通家庭妇女教育

 

渤海国虽然是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但在其政权下，不仅生活着汉人、高丽人等多个民族。虽然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人们没有很高的文化素养，但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汉人和高丽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人们必须受到他们的文化影响和培养，汉人和高丽人自然会效仿和学习孩子的家庭教育。此外，作为少数民族，还保留着一些母权社会的遗产，妇女自身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有利于她们接受教育。

 

古代教育本身就有很强的阶级性，而女性由于社会角色的原因，根本没有接受学校教育的权力和机会，只能接受不系统的家庭教育。这里的普通家庭实际上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与皇室相比的普通高级家庭，第二种是真正的普通低级家庭。高级家庭一般生活丰富，有能力邀请特殊教师教女儿学习，而下层家庭大多由父母或其他长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