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868年到1912年，日本进入明治时期。面对腐朽的封建制度、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欧美列强的侵略压迫，明治政府提出“富国强兵”、“繁殖产业”和“文明发展”的改革口号希望通过改革使日本摆脱内忧外患，进入强国行列。为了贯彻“文明发展”的基本国家政策，明治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建立了现代教育体系，发展了学校教育。日本的义务教育从这一时期开始，在短短几十年内实现了六年免费义务教育的基本普及，为日本的发展，特别是战后日本的经济和科技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一些学者指出，“日本的教育发展是战后成功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原因”[1]。因此，梳理日本义务教育的普及过程，总结其历史特点，对我国义务教育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参考作用。

 

明治义务教育实施过程

 

从明治政府于1872年以太政府官员的形式发布《学制》到1911年修订《小学校令》，明治政府多次出台和修订义务教育政策。在此期间日本义务教育政策变化的基础上，笔者将日本义务教育的普及分为四个阶段：义务教育制度的初步建立、修订、法制化和免费义务教育制度的形成。

 

(1)初步建立了“学制”期间的义务教育制度(1872-1877年)。

 

1871年，明治政府成立了学制调查研究委员会，负责起草“学制”改革方案。委员会在研究、学习欧美资本主义国家教育制度、采用日本古代教育制度优势的基础上，起草了《学制》。他们制定的《学制》于1872年以太政官公告的形式在全国范围内颁发实施。《学制》和次年颁布的《学制二编海外学生规则神官僧侣学校》、《学制附加贷款生规则》和《学制二编附加》统称为“学制”。

 

《学制》规定，“这一次，文部省发布了学制逐步改革的规定。希望从现在起，普通人(华族、士族、农业、工业、商业、妇女)都会在必邑学习，所有的家庭都会学习。”。本规定以“必须”表现义务教育的强制性，将义务教育的实施法制化。说明政府实行的义务教育是平等的，是面向每一个国家的。“学制”时期的小学分为接收6-9岁儿童的下等小学和接收10-13岁儿童的上等小学。从儿童就学年龄可以看出，“学制”时期规定的义务教育年限为8年。因为明治政府认为教育可以让人“自力更生、自力更生、自力更生、自力更生”，服务于个人发展。因此，国民应当适当承担教育费用。因此，“学制”时期义务教育的资金来源主要包括学生缴纳的学费、民间捐赠和国库补贴的委托资金，其中委托资金最为次要。这种资金来源是“学制”时期义务教育普及中的问题奠定了基础。

 

明治政府把小学建设放在首位，把奖励和督促儿童入学作为地方官员必须完成的任务。各县按照文化部精神，大力发展小学，鼓励儿童入学。在明治政府的努力下，现阶段小学数量、学生数量和教师数量逐年增加，具体情况如表1所示。然而，由于义务教育还处于起步阶段，缺乏经验使得“教育制度”仍然存在不足：教育经费过重、教学内容脱离现实生活、教学制度脱离现实等。这些不足导致了学校规模小、学龄儿童就学率低、教师素质差等一系列问题。人们对“教育制度”和相关政策的不满使地方暴动不断。在此背景下，明治政府于1879年废除了“教育制度”令，颁布了“教育令”。

 

(2)修改“教育令”期间的义务教育制度(1879-1885年)。

 

由于“学制”令不能满足当时日本的国情和人民的教育需要，明治政府于1879年以太政官的形式颁布了“教育令”，日本义务教育的发展进入了“教育令”时期。1879年颁布《教育令》后，明治政府分别于1880年和1885年修订了《教育令》。《教育令》中义务教育条款的实施建立了不同于“学制”时期的义务教育制度，使义务教育在这一时期得到了轻微发展。

 

第三次颁布的《教育令》“使学龄儿童上学应该是父母和监护人的责任”[2]（P70）强调了适龄儿童父母和监护人的“责任”，而不是政府和公众的相互义务。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立法者的立场：义务教育的受益者是人民，人民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也是国家现阶段取消政府补贴的原因之一。为了让学龄儿童接受义务教育，政府对义务教育政策进行了适当的调整：不能进入正规学校的学龄儿童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接受普通教育；义务教育的期限也比“学制令”的八年缩短和放宽――1879年的《教育令》规定，学龄期间应接受至少16个月的普通教育，每年不少于4个月的普通教育；1880年的《教育令》规定，小学学习期限为3年以上8年以下，每年32周，每天32周～6小时[2](P70)；1885年的《教育令》再次放宽了条件，允许孩子们在半天或晚上接受普通教育，每天的教学时间不少于2小时。从1880年到1885年，松方财政的经济萎缩使明治政府在1880年颁布的《教育令》中取消了国家对学校的政府补贴。这一规定在1885年的《教育令》中延续。在学费方面，1879年和1880年的《教育令》根据学校情况决定是否收取学费，而1885年颁布的《教育令》则没有关于学费的规定。

 

在明治政府的努力下，这一阶段义务教育的规模有所扩大，但增长幅度较小。相对宽松的义务教育年限在一定程度上对学龄儿童的入学率产生了负面影响。在此期间，学龄儿童的入学率从1879年的41.16%上升到1883年53.05%的最高值，然后下降到1885年的49.62%。在此期间，针对上一阶段义务教育年限过长、教学内容脱离实际等弊端的改革，日本义务教育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此外，义务教育的实施和各派论战为日本国民教育制度的建立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