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因素是制约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载体。现代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每一步都与制度密切相关。制度的结构特征决定了不同国家职业教育的特点。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制度塑造了职业教育。制度本身是动态的，正处于不断的改革、发展、完善和创新之中。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建立完善、科学、有效的制度体系，不仅为我国职业教育综合改革和科学发展提出了制度创新要求，也为职业教育制度创新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和挑战。在这样的机遇和挑战下，本文以近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实践模式为基础，从制度出发，梳理职业教育管理制度、招生制度和资助制度对职业教育发展的巨大影响，探讨制度与职业教育的辨证和深层联系，希望在全面深化改革的现实背景下，通过加强制度管理和制度创新，为我国职业教育的良好运行营营造一个完善、科学、有效的制度环境，全面促进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一、制度理论的旨趣

 

政策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道路。著名未来学家托夫勒在他的代表作《第三波浪潮》一书中指出：“经济持续发展和新时代浪潮形成的关键不在于技术，而在于制度。”诺斯说：“制度变化决定了社会演变的方式，所以这是理解历史变化的关键。”[1]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社会制度之间的关系复杂，纵横交错是进入现代人类社会的基本特征。社会关系的冲突与协调、制度的标准化和发展都来自于监管、制度的作用和功能的突出。

 

何为制度？系统化的制度包括哪些方面？到目前为止，什么是制度？学术界尚未形成统一的概念。人们从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等学科对制度概念进行了多学科的解读，构成了对制度概念的多种理解。在众多的理解中，西方制度经济学是最具渗透性、解释性和知名度的。诺斯作为新制度经济学的代表之一，认为该制度是一种“规范人类行为的规则”。最具感染力、最完整的理论体系是马克思的分析框架。从唯物主义的历史观出发，马克思主义认为政策是社会关系和人类交流的产物。对制度的研究包括政治制度、文化制度和经济制度。这些制度要么制约和完善人们的行为，要么保护和尊重人们的利益，从根本上维护一定的生产经济关系，使之存在和运行。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是，政策是由人创造的，人是制度的目的。因此，从促进人类发展的角度考察制度的变化，掌握制度与人与社会发展的关系。本文所讨论的职业教育发展体系也是基于这些完善的基本理论。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基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制度、公有制为主体、各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基于这些制度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文化制度、社会制度等具体制度。”从上述表述可以看出，系统制度不仅包括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制度等基本制度，还包括基本制度、基本制度衍生的具体机制和法律形式制度。本文所讨论的制度集中在上述制度中，重点是后三个制度。

 

在我国，以生产要素公有制为主体的核心经济体制、人民民主专政的基本政治制度和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思想文化制度，为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制度框架建设提供了制度依据，也明确了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制度建设思路，规定了方向。制度建设和我国职业教育可持续发展的最终目标是反映社会发展的规律和趋势，最终目标是为了人的发展。职业教育的科学发展是基于一定的制度环境逐步完善的。随着全面深化改革的不断推进，全社会越来越重视从制度的角度看待社会经济的发展。随着我国教育产业综合改革的开放，全社会越来越重视教育的发展，职业教育的发展也是如此。

 

三、制度与职业教育可持续发展的逻辑关系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中国走上了建设和探索现代职业教育的道路，开启了新的征程，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取得了突出的成就。正如前面提到的，职业教育的发展总是在一定的制度框架内进行的，职业教育的改革和发展不能与制度的保障和促进分开。从某种角度来看，职业教育本身就是一种制度性的出现。机制和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是辩证统一、相互促进的，统一在职业教育发展的具体实践中。

 

（1）制度安排保证了职业教育的良好运行

 

“根据制度变化理论，制度环境的变化将决定制度安排的变化和特点，制度安排是制度环境的具体体现和延伸，制度安排可以根据制度环境的变化采取各种具体方式。[5]大量合理有效的制度安排可以构建有利于职业教育发展的环境，为职业教育健康发展提供有效的制度平台。因此，只有将职业教育的发展和运行纳入相应的制度框架，才能保证职业教育的发展进入良好运行的轨道。从新中国成立之初到改革开放之前，社会主义各项事业都在蓬勃发展。只有通过制度管理和制度安排，才能消除职业教育发展的制度障碍。在发展职业教育方面，正是我国认识到发展职业教育的重要性，体现了国家对发展职业教育的高度重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全国教育发展水平相当低，职业教育也相当低。为适应大规模经济建设，国家对职业教育进行了重大改革，实施了全国集中统一的职业教育管理体系，建立健全了中等职业教育机制和技术教育体系，提出了“两劳动体系、两教育体系”共存的教育体系，培养了大量的技术技能人才。改革开放后，一系列涉及职业教育发展的制度管理和制度安排层出不穷。在资金投入方面，《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等法律文件提供了法律和政策框架；在资助方面，建立了国家中等职业教育助学金制度。

 

（2）制度创新促进了职业教育的快速发展

 

制度创新是一种有计划的制度变革。职业教育制度创新是另一种职业教育制度的替代过程，体现在新的职业教育制度逐渐取代原来的职业教育制度[6]上。政策创新、制度创新和实施创新是当代职业教育制度创新的一种表达方式。可以说，当代职业教育的改革发展以制度改革创新为主线，在广度和深度上都超过了过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通过职业教育管理制度、职业教育办学制度、职业教育资金投入制度、中高职衔接制度、职业学校管理机制、职业学校教育制度、产教合作制度等方面的深化改革，出现了新的制度创新形式和制度创新模式，丰富了职业教育发展的制度内涵，极大地促进了职业教育的可持续发展。没有不同历史阶段的成功创新，职业教育的发展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