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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论文

教育内容和载体的去儒学化

时间:2024-08-10 23:38 所属分类:教育论文 点击次数:

1.民族依存的物质外壳的衰落:教育内容和载体的去儒学化。民族性生活在传统文化中,传统文化以儒家经典文学为主要载体,其中大部分以文言文为叙事方式。因此,无论是反读经还是白话文运动,都必然会动摇民族性的基础。毫无疑问,在学校课程中取消读经必然会削弱教育的民族性。
 
首先,白话文取代了文言文和民族物质外壳的丧失。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废除文言文的呼声层出不穷:前者无疑是推广白话文或使用外语的主流,但使用外语的呼声也存在①。在蔡元培、胡适、周作人等人的努力下,汉语②走上前台,成为语文教材的主要文字载体。由于“我国文言文差异、影响、学校教育、固体感受进步的痛苦,即人事社会,也缺乏统一的精神武器,如果不急于言语一致,希望文化发展,其道路”,1920年教育部要求省改变汉语为汉语,小学文科改变汉语,一、二年级改变汉语为汉语。随后,北京师范大学率先设立了国语讲座所,省教育厅选派中学师范毕业生或小学教师到北京学习国语。与此同时,商务印书馆开始编制新体国语教科书[14]。第二年,教育部要求师范学校和高等师范学校酌情减少汉语小时,教授汉语、汉语、注音字母、发音、汉语演变、汉语法、汉语教授法等,每年学习[15]。事实上,语体文取代文言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风格问题,消除儒家所依赖的物质外壳―文言文就是它的真谛:儒家以文言文为表达方式,而白话文在某种意义上是从文字载体或物质外壳层面进行反儒和反孔。与此同时,白话文运动的“欧化”特征无疑对文本所承载的传统思想产生了影响[16]。
 
其次,废除学科和读经课程,失去民族性的“依存之地”。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教育是反读经思潮的主要阵地。随着袁氏政权的崩溃,教育再次回到了辛亥革命初的轨道,即“认真贯彻民国元年颁布的教育方针”[17]。1916年,国民政府教育部宣布废除《预备学校令》(1915)和《教育纲要》(1915),其中充分体现了废除《读经》的决心。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预备学校令》(1915)中的“教科目”内容“读经”[18]自然被废除,《教育纲要》中的“中小学加读经”[19]也被废除。1916年10月颁布的《修订高校令实施细则》和《修订国民学校令》明确规定,“删除“读经”二字[20]。1922年新学制颁布后,随后推出的《中小学课程标准》中,“读经”课程已不见[21](P738)。
 
2.儒家德育的衰落:民族精神塑造水平的转变。儒家对民族精神的塑造主要是通过德育来实现的,即注重个人道德教育,然后上升到人群和社会的精神塑造。儒家德育的缺失也会使民族精神发生转变,民族性也会丧失。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道德革命”[22]使儒家德育节节败退,也引发了民族精神危机。五四新文化期间,“反传统”文化心态在知识分子中蔓延,儒家德育受到全面批评和否定,最终导致儒家价值观在教育领域合法地位的全面崩溃[6](P91-101)。中华民族精神与儒家文化密切相关[23],“精神儒家”倡导的儒家道德是民族精神的核心。德育的去儒学化无疑会对中华民族的民族心理和精神信仰产生很大的影响。研究表明,清末知识分子和公众仍然对儒家传统保持着精神信仰和皈依,而民国知识分子逐渐失去了对儒家的信仰,更倾向于认同西方文化[24]。“五四”运动后,对传统的批评让人们相信,教育的进步不需要传统,教育创新必须从摆脱传统束缚开始。相应地,随着德育课程体系的改革,儒家德育依存危机也逐渐上升。以全国教育会联合会组织的新学制课程标准起草委员会制定的《中小学课程标准纲要》为例,“修身”课程被“公民”课程所取代。其中,在初级小学阶段,公民课与卫生、历史、地理相结合,占总学时的20%,在高级小学阶段占总学时的6%。在初中公民课程中,“公民”课程有6个学分,占总学分的3.65%。随着“公民”课程在学校教育中的正式实施,公民道德教育已成为学校道德教育的主要内容。随着学校课程体系中“修身”和“读经”两门课程的废除,儒家德育的课程形式也正式从学校德育课程体系中“退出”。废除这两门课程实际上意味着儒家德育在课程体系中的合法地位已经丧失。儒家德育失去了学校课程体系的支持,其生存基础得到了解构。